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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冲喜替嫁病弱公子,谁料洞房时不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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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杳嫁入孟府冲喜,同她的公鸡相公拜了堂

洞房时等来的却是孟二公子的一封休书。

宋杳撕了休书,赶走围在孟二身边的一众美人

孟二见了宋杳反悔了:“那不休你了,你乖乖待我身边,往后我来疼你。”

1

宋杳嫁给孟祁冲喜那年,正是慕和元年。

轿子自偏门而入,摇摇晃晃停在后堂。

后堂一方红布高悬,喜烛一对亦早已燃的见了底,宋杳被喜娘搀扶着同一只公鸡拜的堂。

这场婚事未曾大办,无喜乐笙箫,亦无高堂亲朋。

就连拜堂时宋杳将盖头掀开一半,都无人相阻。

宋杳问:“旁人成婚时也是要与公鸡拜堂的么?”

宋杳看着喜娘,神色认真。

喜娘觉得这新娘未经世事,是个傻的,懒于解释,暗暗翻了个白眼,敷衍道:“皆是。”

宋杳于是老老实实同她的公鸡相公拜了堂,临末抱着公鸡进了洞房。

在床边等了半晌未见新郎身影,反倒等来小童送来一封休书。

好不容易嫁了人,临门一脚就要被赶出去,宋杳自是不愿的。

不仅撕毁了休书,揍哭了小童,抱着公鸡便寻去了孟祁的屋子。

将门踹开,她那位病重需要娶姑娘冲喜的新婚夫婿正躺在美人堆里。

孟祁头枕美人膝,手中摇折扇,还有美人正往他唇边喂着酒。

听得外间声响,懒懒抬眼,见得抱着公鸡穿着嫁衣的宋杳。

似乎已经醉的不清醒,全然忘了自己方才才命侍童给宋杳递了休书,同宋杳招手道:“好娘子过来,让为夫瞧瞧你的模样。”

宋杳听话,进去的同时将公鸡狠狠朝孟祁掷了过去,公鸡受惊扑腾,美人亦齐齐尖叫出声。

于是伴随着身后赶来的小童的哭声,宋杳这大婚日啊,当真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宋杳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美人们被宋杳扔了出去,孟祁当时就因受了惊吓吐了血鬼门关一遭差些被送走。

醒来后一口气没顺过来直直指着一边给他端药的宋杳叫唤:“此妇恶毒且善妒,要不得!要不得!”

宋杳知自己差点就让孟祁命丧黄泉,哪怕恼火,也心知孟祁是个一捏就碎的泥人儿。

反反复复提醒着自己这新婚夫婿啊是实实在在打不得的。

哪怕心下不满,宋杳依旧拧着孟祁鼻子给人将药灌了下去。

而后蹲在床前,盯着孟祁道:“我嫁了你,那我就是你的妻子,应该要相守一生的。”

大邺男女婚前要互相交换画像,孟祁曾经看过自己未婚妻郑家幺女的小像,与眼前人全然不是一人。

他遂也忘了哀声叫唤,看着宋杳问道:“是郑家姑娘让你嫁来的?”

宋杳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亦清泠泠得很,是个木讷到单纯的美人。

她直接承认:“我见她不愿,便替了她。”

“未曾相许,亦无三书六聘,媒妁之言,怎能算嫁?”

“我无处可去,只能把自己嫁了。”

与这姑娘如何都说不通。

孟祁扶额半晌,复又抬头观宋杳,人虽木讷,眉眼倒甚为出挑,如何也算是位旧人。

孟祁自诩浪子,又觉一身病骨,总共也没多久好活。

姑且及时行乐,将美人收入房中赏玩一番也未尝不可。

于是孟祁笑眯眯伸手覆上宋杳面颊,嬉笑道:“那不休你了,你乖乖待我身边,往后我来疼你。”

2

孟祁这人,也算是个妙人。

才思冠京都,又生就一番宋玉潘安貌,于宣圣二十七年中的探花。

而后一路青云直上,不过三载,复又成了礼部尚书郎。

孟家锦衣玉食的二公子,天性风流,好热闹且好美人。

为官数载只求贪乐,如何都算不得清廉。

于天圣三十年被御史台一本参往江南外放两年,回来偏又在争储时站错了队,跟在五皇子萧凛身后与其谋事。

后来啊,萧凛谋逆落得个功败垂成的下场。

而孟祁偏因他那位好兄长官至相位未被赐死,捡回了一条性命。

只是被罢了官身,当回了他彻头彻尾的富贵闲人。

不知是外放江南苦,还是朝堂忧思重,随着当今圣上即位,这位孟家二郎身体亦染了病,成了个多痛多病身。

如今的孟二虽风光不在,一身风流余韵倒也经久难衰。

病中不忘为美人填词作曲,画扇描眉,还命人千里迢迢为那江南名妓柳盈赎身。

带回上京后又因其兄长不欲他纳一个风尘之女为妻,与那柳盈半夜相约兰溪溪畔殉情。

然而才子名妓双双赴死,却未落得一个美名,反成了一桩荒唐事。

柳盈跳入溪中死了个透彻,可孟祁偏因生了怯意从水中游上了岸。

兴许多情之人向来寡义,孟祁未死成,转头便将柳盈忘了个透彻,病体支离也不忘在美人堆里接着寻欢作乐。

那孟家长子、当朝相爷孟彻到底看不过眼。

又瞧孟祁这身子每况愈下,凭着自己的官身施压为孟祁订了郑掌史的小女儿为妻,顺便借这桩婚事冲喜。

郑家幺女有些才识与见地,既唾弃自己父亲为长子谋求官位替她私定了婚事,又瞧不上孟祁这等行事荒唐的风流病鬼,逃婚之心始终未死。

于是花轿一路行往上京郊外孟祁将养的小院时,路遇劫匪,那郑家幺女于混乱中被行过此处的宋杳所救。

郑家姑娘见宋杳侠义心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掀了盖头拽着宋杳的袖子就哀哀哭诉,言那孟祁无德无耻强娶于她,求宋杳好心带她离开。

宋杳是个不甚通人情事故的木头,正愁自己无处安身,偏救了个不愿嫁人的郑家女。

于是当即夺过郑家女的盖头道:“既不愿嫁,让我来嫁。”

3

孟祁是见过宋杳的,旧年为五皇子萧凛谋事时在其府上与这姑娘有过数面之缘。

萧凛尚得势时,主玉隐司,其中暗卫无数,皆无名姓过往,萧凛身边便有这么个姑娘,名唤阿九。

这位阿九姑娘啊,是个木头似的美人。

孟祁这般的风流种是不管美人来路品性的,瞧人姑娘实诚趁萧凛不在时也曾调戏过几番。

只可惜阿九姑娘是个油盐不进,不知风月的性子。

一来二往,孟祁便也觉得无趣,不再惦记。

如今啊,萧凛倒了台,玉隐司自然散了,四十名暗卫或死于宫变,或为旧主自戕。

而这位阿九姑娘,阴差阳错之下成了宋杳,嫁入他孟祁府中成了他的新娘。

孟祁大婚日故意冷落、试图休弃的是郑家女。

他心知自己一副多病之身,本就是将死之人,真要误了小女儿的前程岂不成了罪人?

可若新娘成了宋杳,那便不一样了。

宋杳是被萧凛弃了的,同他一样,也算是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

“你为何要嫁人?”孟祁气喘的顺了,便也靠在他的躺椅上,笑着盘问他新娶的娘子。

“有人告诉我寻常姑娘到了年纪应该是要嫁人的,然后和夫君恩爱和美,相守一生,我主子没了,我无处可去,只能把自己嫁了。”她言。

当真是个不通人事的。

孟祁正愁美人们被宋杳赶走无人逗趣,直言道:“那你那位友人可曾告诉过你,你不仅要与我一人相守,还需往后只喜欢我一人。”

喜欢对宋杳来说是件甚难理解的事情。

她听得孟祁的话,歪了歪头,想都没想便答:“那我只喜欢你一个。”

萧凛性格同孟祁相反,严苛到近乎克制,因而他御下同样也甚严,玉隐司的暗卫一向规矩言明,自不会被私情左右的。

而扼杀私情的办法,便是自幼将他们彻底驯化,不知感情,只言忠诚。

只可惜宋杳唯一忠诚的主子死了。

未死的无主浮萍,成了个好哄好骗的姑娘,说嫁便嫁,说喜欢便是喜欢。

孟祁病了那么久,难得因宋杳随口而出的喜欢有了几分开怀,遂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用折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凑近她道:“说来郑家小姐是个有骨气的姑娘,我本不想娶她的,可你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宋杳挥开他折扇,问道。

“你这姑娘啊骨气被狗给吃了,死赖着要嫁给我,不收你又能收谁?”孟祁笑的开怀。

而宋杳却蓦地直直看向孟祁:“你不要笑。”

“为何?”

“夫妻间得坦诚相待,你笑的太假。”宋杳说话向来直接。

而孟祁笑意便也僵在唇边,沉默须臾,唇角弧度反倒愈发明显。

他说:“好娘子,有时候啊,真话未必好听,为夫这层面皮啊,戴久了,就揭不掉了。”

4

宋杳这姑娘人虽傻了些,但确实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

新婚之日便将孟祁那些莺莺燕燕给赶了出去。

可真正的夫妻又该如何相处?

宋杳却然并不知晓。

孟祁对自己这个新婚妻子甚是不满。

初时瞧她容貌甚合心意,身世又太过可怜才留下的她,可木头美人也只是块不通人情的顽石而已。

逗她她从来不笑,与她说情话她亦难懂,不知听谁所言,还振振有词的不让他去寻姑娘。

幸而这姑娘是个傻的,只知夫妻相守相伴,并不知晓夫妻同房之事,整日睡着她的小塌倒未曾凭一身武力将他强要了去。

夫妻实实在在是算不上,孟祁此人喜新鲜,爱热闹,瞧宋杳倒更像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煞星,同在一屋檐下,瞧她都是躲着走的。

那年的上元节听说格外热闹,只可惜孟彻早早给孟祁下了禁足令。

孟祁一副病体,无处能去。

正当他瞧着院中落雪发愁之时,偏见自家娘子正盯着房梁上乱窜的白猫发呆。

孟二爷朝宋杳勾了勾手,藏却了眼中千百桩算计,待宋杳走近时,凑近宋杳的耳畔央求她带自己出去。

孟祁是被宋杳给背着翻墙出去的。

他天生艳羡繁华热闹,而宋杳因那么多年在玉隐阁落下的毛病,人多时反倒隐在暗处让孟祁寻不到了。

他先是在制灯的摊前于灯纸上绘了幅红梅图,同小摊贩扬言此画值千两。

被嘲笑一番后也不恼,笑吟吟踱步提着那盏绘有红梅的灯笼去往不远处搭的戏台,热热闹闹看了半场戏。

又在路边买了一根白兔模样的糖人,一副病体到底用尽了力气倚着路边槐树懒懒唤了宋杳的名字。

宋杳只着了一条单薄的青色长裙,整个人与葱茏树影化为一体,从浓厚树荫中探出半个身子,孟祁伸手恰好能抓住她下垂的一截发尾。

“穿那么少,不冷么?”

同宋杳相反,这孟二爷啊狐裘裹身,整个人被厚重衣物遮的严实,只露出一张好看的近乎人神共愤的脸。

他手极欠,不知轻重的拽了宋杳的头发。

宋杳想要将他手打开,偏在触到孟祁手的那一刻,被孟祁一把抓住扣紧,继而就这般被孟祁给拖拽了下来。

宋杳身形偏瘦小,若是身子康健之时,孟祁尚能将人姑娘给接入怀里。

此时自己瘦成一把骨头,整个人病殃殃的还试图去接被他拽下来的宋杳。

于是宋杳如轻盈的燕般从树上跃下,而孟祁受不住力就要往后仰倒,被宋杳眼疾手快的一把揽进怀里。

孟祁被自家娘子揽住的同时,笑的更深了,混不要脸的弯身将宋杳回抱住,头埋在她的颈侧。

轻声道:“娘子,你穿这般少,反倒比我成日捧着的暖炉还要暖。”

孟祁整个人都是冷的,连呼吸都没什么暖忽劲儿。

显然这身子是经不住风的,偏还在此时对着宋杳玩着那些调戏小姑娘的把戏。

换旁的姑娘,自会脸红害臊,可这人是宋杳。

她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你身上很冷,该回去了。”

孟祁是被宋杳给扛回去的。

孟祁心存的那些旖旎逗弄的心思霎时消弭。

因被一个姑娘家扛着太过丢脸,只能用宽大袍袖将脸遮住。

回府后,口中依旧在喋喋不休的骂着宋杳,还直言其是个不知风月的莽妇。

而宋杳面无表情的搁那一站,在孟祁眼里偏成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他气不过遂又让宋杳滚了出去。

宋杳知晓自己这夫君是个无理取闹的荒唐性子,又是个病弱将死的,如何都是欺他不得的。

遂甚听话的转身就走,还不忘将房门给带上。

不想孟祁偏又隔着门吼道:“宋杳,给爷滚回来!”

宋杳推门进去,孟祁还在生气,见宋杳进来,故意偏过头不去看她。

只将手里的糖人递了过去道:“给你的。”

宋杳没想过这糖人是买给她的,愣了愣,平日如霜雪般木然的眉眼轻轻眨了眨,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怕什么,萧凛已经死了,在我这你吃个糖人还怕挨板子不成?”孟祁嗤笑一声,而宋杳也到底伸手接过。

糖人所绘的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在灯火映衬下,含了层琥珀色的光,宋杳轻轻含住,糖很快在口中化开。

“好吃么?”

“太甜了,甜的手心疼。”

孟祁眸中有一瞬晦涩难明,他继而道:“我买给你吃,以后不会再疼了。”

5

大概是许多年前了。

那时的宋杳还没有名字,甚至也还未曾长大,正值一生最好的年纪。

玉隐司向来严苛,然而宋杳不同,她是那么多暗卫里轻功最好,也是年纪最小的。

自幼就被放在萧凛身边护着萧凛。

孟祁那时初初中了探花,正是他一生之中最风光的时候。

入萧凛府中办差,行过一株葱茏绿树,恰于其上掉落一个白玉色的药瓶。

当孟祁抬头时便瞧见树间藏着的孩子。

暗卫阿九,还是个仅有九岁的姑娘。

那会的阿九还太小,尚是稚幼之时,心性未定,对人还不甚有防备之心。

于是孟祁朝她笑,她亦懵懵懂懂的回望过去。

姑娘家眸间隐隐泛着水光,伸手接过孟祁递还给她的玉瓶时,掌心却红了一片。

说来,如何都是萧凛其人混账。

小姑娘还是贪玩嘴馋的年岁,不过是跟在他身后时有人瞧她可爱递了根糖人给她。

她贪嘴咬了一口,萧凛便命人抠着她喉咙让她吐出来,还极狠心的打了她手板。

孟祁并不是个敬畏权势之人。

小阿九倚在树上,孟祁则坐在树下哄着小阿九把受伤的手伸出来,亲自给她上着药,还毫不避讳的大骂着萧凛迂腐混账。

那会他骂的痛快了,阿九便也会笑,声音如银铃般,从树荫中探出头来问:“你不怕他么?”

“倒是你,未曾想过离开他?”孟祁沉默良久,倏尔问她。

这句话,是当时的孟祁能问出的最大胆的话。

他甚至想过,这姑娘还那般的小,放在萧凛身边必然是要蹉跎人生鲜有的好年华的。

她却只是说:“我不能离开他。”

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这孩子既不愿,孟祁也不会擅自替她做主。

孟祁是外臣,得遇小阿九的次数也不过屈指而已,说来也甚巧,孟祁每次见她,都是在萧凛罚了她之后。

萧凛不让她多言,不让她哭笑,不让她显露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曾毒死过她偷养的幼猫,也曾因为她误事罚过她扳子,还因她试图与十三偷跑被打断过一条腿……

那是对阿九近乎病态的一种驯服。

而阿九小时候还会被孟祁逗笑,再大些便鲜少笑了。

这姑娘没什么过多的情绪,同她说话偶尔会歪头眨眼以做回应,更多时候不过是瞧着谁都不可知的地方发呆。

哪怕孟祁这人如何能言善道,都再不能影响她分毫。

他亲眼看着这么个曾经鲜活的孩子,一步步被上位者碾碎了本性,剥夺了喜乐,成为萧凛手里的一颗听话乖觉的傀儡。

孟祁最后一次见阿九,是在他赴任江南前。

萧凛野心已然膨胀,野心勃勃,誓要弑父杀兄夺得那至尊之位。

而阿九也不会再被萧凛罚了。

他与萧凛相谈后,九曲回廊外,阿九正无声伏在屋梁上。

孟祁拾起一块石子砸了过去。

阿九也从屋梁上一跃而下,立在他面前。

那年阿九也已然是个大姑娘,生的甚好看,特别是那一双眼甚大,两颗琉璃珠似的。

兴许因为四处躲着的缘故,白净的面上染了一小块脏污,她也未曾察觉,就这么木愣愣歪头看着他。

“萧凛谋事若失败,你也会死。”孟祁上前给阿九将脸上脏污擦去。

他擦的细致,而阿九自幼便识得孟祁,便也未曾躲开,只回他道:“主子死了,我本就活不得。”

此时有婢女向他们走来,阿九便又要跳起隐身于屋梁之上,而孟祁却一把拽住了阿九的裙摆,拖着她藏在院中一处假山后。

阿九会武功,而孟祁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

可阿九却未曾动手。

他们两人藏在假山后,靠的极近,呼吸喷薄间亦听得彼此的心跳。

孟祁是个多情人,每次瞧见阿九都觉得这姑娘被萧凛养废了。

这么个小美人胚子,若放在孟祁手上养着,不用受苦挨罚,亦不用受天家规矩束缚,细心呵护宠爱,定别有一番天真韵味。

只可惜……

于是孟祁对着木头阿九道:“我同萧凛将你讨要回去,好不好?”

“到你身边像保护他那样保护你么?”

“不,该由我来护着你。”

“可我不能离开他。”

孟祁在听得阿九这般说的时候,面上有一瞬僵硬,他继而看着怀里的人,颤声道:“为何?”

阿九想了想,说:“他会难过。”

以一个暗卫的角度来说,那么多年的驯化,应该是对萧凛刻入骨子的无法背叛的忠诚。

可阿九却脱离了这近乎刻板机械的愚忠。

她不离开萧凛,只是怕他会难过。

那是孟祁最后一次见阿九,临走时,孟祁将随手摘下的一朵杏花随意插在阿九鬓角。

不甚在意道:“要是你主子哪天死了,你却还活着,且来寻我,我与你一个归处。”

6

孟祁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偏未曾想过在萧凛死后,阿九成了宋杳,是作为他的妻子明媒正娶迎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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