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时间:年8月6日至9月18日
展览地点:北京画院美术馆一层、二层展厅
主办单位:中国美术学院、西泠印社、北京画院、安吉县人民政府
承办单位: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与书法艺术学院、中国美院研创处、安吉县文化和广电旅游体育局、北京画院美术馆
协办单位:安吉县博物馆(诸乐三艺术馆)、诸乐三艺术研究会、浙江鹤鹿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美术报》社
8月6日,由中国美术学院、西泠印社、北京画院、安吉县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艺者仁心——纪念诸乐三诞辰周年艺术展”首站在北京画院美术馆开幕。
年7月,“诸乐三书画篆刻展览”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行,彼时有吴作人、李可染、叶浅予、刘开渠等美术界人士参加开幕。年,时隔37年,在诸乐三先生诞辰周年之际,先生的艺术再次来到北京。
此次展览由北京画院吴洪亮院长与中国美术学院卢炘教授总策划,北京画院美术馆郑智威、刘霄执行策划,共汇集作品90余件,从“诗文书画有真意——诗画”“山川灵秀集腕底——书法”“博雅通达求巧意——篆刻”“以艺为家桃李芬——教学”四个角度入手,全面回顾诸乐三的创作经历和艺术人生。
诸乐三先生生于浙江孝丰(今安吉)鹤鹿溪村,一生热爱家乡。纵观其一生艺术创作,画作上落款屡见“孝丰诸乐三”,足见先生坚守初心不忘本的人生态度。抗战期间,艺术创作之余,曾在乡间行医救人,不取分文。新中国成立之后,又曾带领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今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学生下乡写生,将农作物这些不易入画的题材融入艺术创作。
诸乐三先生从事艺术教育一甲子,有近一半的时间奉献给了位于杭州的中国美术学院。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先生曾与潘天寿、吴茀之等先生一道奋力协作,以身作则、深入教学的同时敦聘良师,他们主张中国画教学应继承和发扬名族优秀的艺术传统,为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的重建与发展奠定了基础。年浙江美术学院开设新中国高等美术教育史上第一个本科书法篆刻专业,名为“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书法篆刻科”;年浙江美术学院又培养了新中国首批书法篆刻研究生。诸乐三先生作为重要代表人物,负责篆刻教学,参与其中,为中国高等教育篆刻学学科带头人。
“艺者仁心——纪念诸乐三诞辰周年艺术展”系列活动还将在安吉诸乐三艺术馆(安吉县博物馆)、杭州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相继举办。同期还将举行“艺者仁心——诸乐三学术研讨会”和系列讲座。
同时,《诸乐三集·花鸟卷》(马其宽、徐家昌主编)、《诸乐三集·篆刻卷》(沈浩、卢炘主编)、《诸乐三集·综合卷》(张捷、刘海勇主编)三本画册,和《诸乐三研究一》《诸乐三研究二》《诸乐三年谱》《诸乐三诗集校注》共七部出版物出版发行,全面回顾诸乐三先生的艺术风貌、生平和艺术贡献。七部出版物由中国美术学院院长高世名为总主编,由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古今金石在眼底
■许江
约六十年之前,潘天寿先生担任中国美院院长。其时中国画花鸟专业有潘天寿先生、吴茀之先生、诸乐三先生、陆抑非先生教学,可谓名师聚集,高峰叠起,朝华齐汇,夕秀纷来。几位老先生仁心问学,常相聚谈学术,共商艺事优长,形成絪缊和顺、砥砺唱和的风习,铸炼了当时中国传统画学研究与教学的高峰现象。我读大学时,诸乐三先生仍健在,鹤发白须,仪颜庄重,直让我们景仰那个学术昌明的年代。只是那时我对这艺海深远,尚未全然洞察。
20世纪30年代诸乐三先生像
诸乐三先生出身世家,兄弟数人,皆喜画艺。他早年习医,后弃医习画,入一代大师吴昌硕先生门下。诸先生擅写意花鸟,兼工山水,得缶师神髓。笔头深厚遒劲,墨色飘洒清新。重诗意,善写生,在继承缶庐画派的基础上,技法题材俱有突破与拓新,蔚然卓立于钱塘,为世人所重。诸先生可称一代印学大师,他的篆刻以甲骨文字入印,从秦汉古玺化出,分朱理白,三法卓绝。字里行间,簇团盘结,纵横有象,虚实相生,茫茫苍苍。先生书法,师出缶庐老人,又转益多师,博采众长,对石鼓文钻研尤深。提按沉厚,使转凝炼。诗作则得唐人风致,心裁别出,不落前人窠臼。
诸乐三先生的画自有一种卓然不群的深沉之气。《文赋》谈意上笔头时,言曰:沈辞怫悦,若游鱼衔钩而出重渊之深;浮藻联翩,若翰鸟缨缴而坠层云之峻。沈,深也!深沉的言辞一如泉涌,游鱼衔钩而出,出于重渊之深。这正是关于深的生动写照。深而不滞,心手相得,意与言合,莘莘然谋之于心,生与深谐来。这正是花鸟画大写意的气象。“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中国的花鸟绘画,以凡常的节令,会应时相生的花树草虫,用它们纯然的生姿动貌,带出中国笔锋下的抑扬顿挫,挥洒涂抹,让人心与万物在此相会。诸先生的花鸟,红梅报春、紫藤双燕、稻花飘香、荷塘争艳、苍松劲柏、风竹幽兰,虽是常态的风时节侯,经由他手,笔上的遒劲便带出一股豪气。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脱手即成一种深意,一种溢于笔端的生机活力。
如是深沉气象,化成画面的一种浑厚之感。诸先生的画于缶老得其神似,最似正在此浑厚用笔。几乎从一开始,他就能将篆隶运笔的方法,应用到作画之上。虽青春豪气,其用笔却内蕴浑厚,别具风致。六十载风风雨雨的淘洗,诸先生笔愈健,意愈浓。他笔下的花树竹藤,常化作篆、隶、狂草的合一笔法,写出蜿蜒盘郁的姿态。这种书法的内在骨力,草篆中带出行风,挥洒中常留漏痕,总显苍苍茫茫、浩浩荡荡的气象。中国绘画强调书法入画,吴昌硕先生是近代的高峰,诸先生得其神,便是在此根源处接续精髓,登临高境。
20世纪70年代诸乐三先生在画室挥毫
诸先生最喜欢的缶老诗句是他的荷花题句:墨池点破秋冥冥,苦铁画气不画形。为什么秋冥冥,因为那里边有一份苍茫之气。一如中国的汉碑古篆,古茂苍郁。中国人这种浑朴疏宕的古风,最是隐在这逢节常新的鲜花百草之中。可见这种鲜花百草真正的生命在于这精神古风的承载。诸先生有一方印,刻着“美不老”。美是不会老去的,美正蕴在浑茂的古风之中。这方面,中国书学、印学的修辞给了他太多的滋养。他的一生都在这浑朴遒劲的古风使转之中,淘洗自己的笔墨,铸炼胸中的浩然之气。
年春,诸先生刻一方朱文“敢为”,边款:“敢想敢说敢作敢为,绘事于我何独不然。”敢想敢为原为缶老的名言,“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敢于在不敢处寻觅突破是真勇者!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诸先生激情云集,发于笔端,画尽百花群鸟,创写人问春色。他的笔墨转而洒脱。设色渐入古艳,情趣盎然,风致疏雅,表达出对于新时代的兴答应会。
年诸乐三夫妇摄于西子湖畔
诸先生那一代人,青年时,正好站在五四前后新学旧学交替的端口。他学医是科班,学艺却是耳濡目染,手摹心怡。但写诗却是始于少年的功夫。十一岁时应先生“旭日”的诗题,随口念唱:“独向窗前望,东方满天红。”这是诗,也是少年的生姿活力。诸乐三先生的一生都是在这种诗性的淘养和浸润之中。年,他十八岁自题小影云:“如此形骸眼孰青,风尘落拓负儒名。聪明每为无恒误,事业终输有志成。颇乐短衣从战伐,何曾长揖到公卿。年华二九匆匆过,莫把先鞭让祖生。”如此青春反省,如是击缶追问,吟此令人肃然。诸先生那代人的写生,更多的是诗写。将眼见与感受记之于诗。默然坐对,澄怀味象,然后诗以质之。画意尽在诗思之中,出手即有诗意。我手边有一张诸先生送给东阳施晓湘先生的早年作品,是画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的《洞口移来》,一簇杜鹃山花,如若团山,生生在目前,那般鲜活,自有洞天气象,不胜诗意荏苒。
对诸乐三先生那代人,我们了解并不多。所幸《诸乐三年谱》采录精细,记叙详密,读来如睹诸先生的风雨人生,更因其中与大时代的交集应和,而让我们时常掩卷唏嘘。诸先生的笔墨沧桑,尽呈眼前。一代大师的丹青生涯,令人感怀无尽。年12月,西泠印社出版《个簃印集》,诸先生题诗:“交深侔金石,至道存瓦甓。印学溯渊源,游鱼活鱍鱍。”诸先生在金石之中,洞明大道,又心思灿然。杨藐翁先生在《吴昌硕印谱序》中写道:“当能持石凝眸时,举凡古今金石之有文字者,都在眼底。”这原是写缶老,也未尝不是诸乐三先生的古风写照。
20世纪70年代诸乐三先生在晚明楼寓所
芳华长抱四时春
■高世名诸乐三这代人身处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他们既经受了古今中西思想观念的激荡会通,又亲历了巨大社会变革所带来的人文观念和审美意趣的剧烈变迁。他们秉承传统文人的气韵风骨,也确立起现代艺术家和教育家的专业理想。他们一方面承继了诗书画印一体的传统艺文之道,矢志担当起民族艺术道统传承的历史责任,一方面又在新的历史境遇中积极探索新时代、新社会的视觉表达。在艺术创作和专业教学上,他们承传统、续古道,同时又出新意、开新局。诸种历史张力重重累积,蕴藉、喷薄于他们的书画、诗词和篆刻之中,于指掌方寸间别开生面,在披离点划中气象万千。中国传统艺术重视博雅之道,强调通人之学,历代书画大家皆是诗书画印贯通,学问和技艺互为砥砺。钱穆在谈及“通人之学”时曾说,“学问贵会通。若只就画论画,就艺术论艺术,亦如就经论经,就文史论文史,凡所窥见,先自限于一隅,不能有通方之见。”这“会通”,正是诸乐三先生在艺术创作与研究中的重要特质,他说:“(篆刻)没有各体书法的雄厚功底,光靠‘刻’是达不到的。没有书法的修养在金石篆刻中就不会有墨气;反过来,在书画上,如没有金石篆刻的实践经验,书画上就不会产生古拙的金石气息。它们四者之间,是触类旁通的。”
诸乐三浙江美院2.2×1.6cm年安吉县博物馆(诸乐三艺术馆)藏印文:浙江美院边款:一九七二年四月,乐三
作为吴昌硕先生的入室弟子,在诗、书、画、印四个领域,诸乐三都得到了缶翁亲炙。“乐三”二字即出自吴氏建议,由孔夫子所谓“益者三乐”至于“作人之乐、诗书画事之乐、篆刻之乐”。诸先生本人在教学中也反复强调:“诗、书、画、印四者,互为基础。因此学书者,亦须会诗、会画、会刻印;学画的,也须学习写字,学会印章。彼此可以互相启发,相互渗透,相互补充”。诸先生诗词造诣颇深,深谙书画题跋之道,其题画之诗不仅灵动恰切,更能与画境互为点化生发,诗画交融而意蕴横生。深厚的诗词修养使他能以诗情观物,以诗意入画,诗情与画意彼此牵引兴发,画作的立意与意境愈加高远。尝作《雪中孤山探梅》,古意盎然,画意亦盎然:
孤山不孤梅成林,冒寒吐花持素心。虬枝夭矫自交错,崛僵不畏风霜侵。湖水环碧光晶荧,摇漾花气溉釜鬵。龙蛇蟠郁气尤壮,罔两窟处根弥深。有如香海围玉屏,四面照耀辉璆琳。时有佳语不可醳,唯剩明月知清音。我来雪中一凭眺,森森权作广寒临。开胸砉然发长啸,啁啾相和翠羽禽。
诸乐三篆刻蒭言25.8×16.3cm年安吉县博物馆(诸乐三艺术馆)藏
诸先生楷书从钟繇入手,于颜柳颇有心得,后转攻汉魏六朝碑版,参以二王、倪黄。其行书潇洒遒劲、丛容放达,结体峭拔磊落、浑朴凝炼,运笔柔中带刚、力透纸背。篆书初学邓石如、吴大澂,后精研石鼓,兼收甲骨、钟鼎,熔铸为朴茂浑穆的自我面目。他在书法上的成就,又直接作用于篆刻,引甲骨、金文于汉印,寓灵动于雅正,置豪放于古拙,自汉印之平实一路化出高华意趣,于古玺之浑古遒劲中展露疏宕意气。金鉴才先生曾描述诸先生治印:“在我的记忆中,他经常用‘团得拢’和‘苍苍茫茫’这样两个词。前者是指章法,要求印面上的每个字甚至每个笔画,不论距离远近,都要互相顾盼、照应;后者是指刀法和笔法,要求有浑厚古拙的意趣,切忌平滑。”这一点与吴昌硕治印“重意气,求古朴”的观点可谓异曲同工。
诸乐三紫雪蒙茸.9×44cm年中国美术学院藏
较之书法篆刻,诸乐三先生的绘画则更为早熟。吴昌硕以石鼓文与篆刻入画,而诸先生在继承吴氏之外,又从他的“金石味”中脱出,复归传统文人画之趣味,吸收青藤之豪放、白阳之灵秀、八大之奇崛、石涛之通变,广采博览。他的代表作品,皆是笔墨浑朴、凝炼泼辣,设色古艳中绽露生气,苍润中尽显高华,可谓形气兼得,既具家法又饶新趣。他画紫藤,以篆、隶、狂草合而为一的笔法,勾绘出蜿蜒盘郁的姿态,乱中有序、浑厚灵动,沉着雅丽又清新自然,一如他画中题诗:“风引藤花舞,露浥猗兰芳。山窗春日丽,拈笔亦生香。”在题材选择上,诸先生突破了传统文人画梅兰竹菊式的惯常主题,而颇多选取山水野卉、果蔬草虫入画,他笔下的玉米蓼花、白鸡红柿、稻穗棉丛……,不仅以亲近自然民生的乡土物事拓展了花鸟画的意蕴与情致,更从平凡日常之物中兴发出一种清真古朴的人间情味。
诸乐三百花齐放3.7×3.7cm年安吉县博物馆(诸乐三艺术馆)藏印文:百花齐放边款:百花齐放,推陈出新。为文艺者当守此二语。乐刻,庚子年立秋后三日
古人言学问有生而知之者,有学而知之者,更有困而知之者。这“困而知之”,正是大时代之大困局所致。诸先生的书法篆刻颇具继往开来之格局,常有昂然抗格之意气。诸乐三先生博通经史,精擅诗词,诸多才华凝聚,成就其书道,而其教学之理想,旨在重建中国古典脉络中的“通人”之学,再造民族画创作与研究的时代高峰。他教授书法与篆刻,注重将文字学研究纳入其中,直通古文字、金石文献之学,贯通创作与学问、书法与书论。他教授中国画与诗词题跋,虽为不同课程却贯通为一,不仅援引书法篆刻之技法入画,更重文学辞章的画外修养。在教学上,他常借用吴昌硕之言教导学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始可与论画也。”在教学中,他时常强调:“修养不同,稚俗各异,多读书,可得清气,而俗气自除”。在他看来,读书养志是艺术创作的关键,也是艺术教育的要旨。同时,书画之道绝非止步于笔墨之中、书斋之内,学问与见识、经历与行动,才是成就艺文之事的内在支撑,也是画家能有所创造、自成一家的根源所在。对于诸乐三先生而言,诗书画印四者是互为助益、触类旁通的,艺术家、学者与教育家这三重身份同样也是合而为一、相辅相成的。他研习书画经典、名家笔意不止于“坐而论道”。他“起而行之”,将新社会的风貌、新时代的精神带入画中,推陈出新、别开生面。他传道授业,不仅承担花鸟、书法篆刻、古文、画论、诗词题跋等多种课程,并在艺理与道义上融会贯通。作为教育家,诸乐三先生执教数十载,在中国画科以及书法篆刻专业的初创与重建、开拓与勃兴过程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诸乐三与黄宾虹在灵隐飞来峰下写生,学生洪世清同往为二人照相合影
年,诸先生与潘天寿、陆维钊、沙孟海三位先生一道,共同创办新中国高等美术教育史上第一个本科书法篆刻专业,负责起草篆刻教学大纲,教授篆书和篆刻。年,更以年近八十的高龄,与陆维钊、沙孟海两位先生合作,于浙江美院开启书法篆刻研究生教育,为中国教育史开辟新的篇章。国美书法专业的基本特征是博雅兼通的学术框架以及外延入各个学科的蓝图,外延之途径即为文化史、考古学、文学、史学和哲学。尤为关键的是,诸先生与陆、沙二公一道,将甲骨文列入学习对象,并引用董作宾殷代书法“五期说”,将金文分五类加以学习,如散氏盘、兮甲盘为浑穆苍劲类,大盂鼎、师遽簋为雍容闲雅类,王孙钟、邾公坙钟为顾盼婀娜类,齐陈曼簠为轻灵细锐一路,宗妇鼎、秦公簋为疏散磊落之属;以上古文字直通隶、篆书道,建构起高等书法教育返古开今的宏大格局。由于各位先生的远见卓识,中国美院之书法教学自诞生之日起,即开创出一种培养“通人”的模式,既通达于古文字、金石文献、经史之学,亦能旁及文学辞章之道。其中意兴风致,正如年,他题《黄宾虹先生画赠白门清凉山居图》诗云:
不谈图画谈文字,画即是字取之意。
间有至理难尽言,为内美者寿万年。
墨渍满纸碑三老,知者颔之昧笑倒。
昧笑倒,翁勿奇,笔趣郁律蟠蛟螭。
山川灵秀集腕底,诗中有画画中诗。
黄宾虹黄宾虹序诸乐三《篆刻蒭言》25.8×16.3cm年安吉县博物馆(诸乐三艺术馆)藏释文:自元代吾邱衍撰《三十五举》,续谈篆刻诸法者,不乏其人。至前清道光间,金石学盛,潍县陈簠斋作《印举》,千玺万印,系之考释,惜未卒篇,近多散佚。今当古物出土,玺印尤夥,乐三先生将由此编而扩充之,幸甚。戊子八十五叟宾虹
年,诸先生又写了一首题赠陆抑非先生的诗作,更道出了这一代艺者学人的情怀与心志:
一番沈醉一番新,醖藉东风自有神。
不畏风霜冰雨雪,芳华长抱四时春。
(节选自高世名《芳华长抱四时春——写在诸乐三先生诞辰周年之际》)
来源|美术报
编辑|周萱荻邢思蝶
责编|刘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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