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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不过是乡下酒娘,惹得相爷和太子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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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小婢变宦女

蔡多多捂着自己的脑袋,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还没回过头去就被人一棍子敲晕了。

“静儿啊,你可把爹给吓坏了。”一个较为年迈的声音道,“你要是不乐意嫁给言相直说便是了,何必要投河自尽呢!”

蔡多多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站满了人,当属那个凑到她跟前的老大爷最为情真意切,他拉着她的手,愣是没舍得放开。

“你们是谁?”蔡多多开口道,“我不过是个酒娘,无财无色。”

老大爷心疼地摸着她的脑袋道:“傻丫头,你是蔡府千金小姐蔡静,虽说我蔡府近年来落魄,但余威仍在,怎把自己贬成那酒楼丫头?我看你是水过了脑子,浑了。”

想起看过的一些民间小话本,蔡多多计上心头,莫不是投胎成了这侯府小姐重过一生了?想到这儿她轻声呼唤道:“镜子,给我面镜子瞧瞧。”

婢女闻言急匆匆地把那铜镜给她拿来。

蔡多多接过镜子,心中已经做好自己花容月貌的铺垫,美滋滋地拿起镜子后垂着眼千娇百媚地看了镜子一眼。

你蔡姐还是你蔡姐——还是老样子。

随即她马上回想这原身过去的种种,脑子里除了当初在酒楼里学会的“花间调”之外,空无一物。

蔡多多立马安慰自己,长得像都不用重新适应是好事儿,脑子空无一物更容易接受新事物是好事儿,刚刚那老头子说要把自己嫁给言相,看来还多了个便宜夫君,是好事儿……

好个花雕!

“爹,我这脑袋刚刚在那水塘磕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不如好好和我说说?”蔡多多勉强笑着说道。

便宜爹坐在床边立马从头到尾把蔡府从辉煌到败落说了一次,最后总结道:“静儿啊,不是爹卖女求荣,是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蔡府的牌匾昨日当了银两换了你的嫁妆,今日你若不嫁,那……那老父亲只能上街乞讨了。”

他说得泪眼婆娑,蔡多多听得心里下了场瓢泼大雨,她还以为自己重生是神来一笔,没想到这笔中途就折了,又糟蹋了一张纸。

见蔡多多点头了,老头子一抹眼睛,抬手一招呼,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个大红花轿,一把将蔡多多塞进了花轿中,迫不及待就抬轿走人。

相府路远,蔡多多在轿中匆匆换好喜服,媒婆在颠簸中一路小跑拉开花轿的帘子小跑着给她化了个淡妆,最后用指腹蘸了些胭脂点抹在她的唇中,权当化了一个新娘淡妆给她。

这时间凑得刚刚好,前脚放下帘子,后脚就到了相府。

蔡多多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在红盖头下面扭曲着,就算是个落魄侯府嫁女儿也不用赶鸭子上架吧?

有人撩开了帘子,一把将她抱起。

蔡多多心跳落了一拍,她闻到了对方身上那淡淡的梅花香。

明明还未入冬,他这身上的味儿倒是突兀了。

还没等蔡多多矜持一会儿,就感觉男子停下了步子,随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她从怀里抛了出去——“哎哟!”蔡多多的屁股狠狠砸向青石砖,蔡多多的脸冷得铁青。她冷着脸一把掀开盖头,就看到一座比她的侯府更加破旧不堪的相府府邸,以及一个趴在地上弱不禁风的相爷。

他刚刚跌倒那一下应该崴了脚,此刻正坐在地上艰难地捂着脚踝直哆嗦。蔡多多环顾四周,除了相府门口那两盏硕大的红灯笼,这座府邸根本没有任何的装饰。

不但没有喜,处处还透露着丧事的氛围。

“娘子勿怪,我买的这房子不久前刚办过丧事,我这会儿来不及布置,丈人就说你急着要嫁给我,等过段时间就好了。”那崴了脚的男子趴在地上说道。

蔡多多再三告诫自己不得生气后,开始仔细端详那男子,凤眼,薄唇,端的是一张尽娇尽柔的脸,长给他真是可惜了!

找到一张勉强可以坐的椅子后,蔡多多顾不得形象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就叉开腿稳坐在上面,问:“你叫什么,家里除了我还有几口人,家中家产几何?”

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柔声地说道:“言北阑,楚人,上无老下无小左右无人,现任朝中左相,无地无轿唯此陋室。”

蔡多多心头那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一会儿,最后怜悯地看向她的相公,难怪当初蔡府原小姐就算投河自尽也不愿当这劳什子的相爷夫人,这哪是赔本的买卖,这简直是索命的买卖!

言北阑靠近蔡多多小心地问道:“娘子,你莫不是嫌弃我家中穷困吧?”

蔡多多大手一挥,揽住了言北阑的脖子,拍着他的胸脯道:“进了门,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莫说嫌弃等话,娘子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为你配个马夫让你在众朝臣间抬得起头。”

她虽不像正主一样堪称才女,诗词歌赋一般靠蒙,吹拉弹唱基本全废。但她那娘在弥留之际曾执着她的手说道:“多多啊,才艺什么的都是虚的,跟着相公踏实过日子才是正道。”

言北阑听了她的话,刚刚被她捶过的胸口仿佛也没这么疼了,他垂了垂眼眸,这蔡小姐倒和他调查所知的相去甚远。

2.一无是处是太子

言北阑在成亲的第二天照常上朝,还没等站稳就感觉到上方一道炙热的视线,他用余光看到是太子。

说起太子其人,暴戾无常,喜欢强抢民女,民间对其怨声载道,这蔡静其实是太子先看上,但还没来得及夺来当侧妃就被言北阑抢先了一步。

下朝后,太子先一步拦住言北阑:“左相大人,这么急着回去做什?”

言北阑做了个揖道:“臣新婚不出三天,自是思念娇妻得紧。”

太子俯下身来道:“哦?若不然左相让夫人来我府中吃个便饭,也好让弟弟我见见嫂嫂。”

“好。”

言北阑乘着马车回到府中,唏嘘地看着昨日还悬挂着左相牌匾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空空一处。蔡多多一早就把那牌子典当了租了这马车,这还真是个持家的媳妇。

“相公你回来了!”许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一个身着火红的少女像个小火球似的跑了出来。说来这蔡府也是抠,除了这身嫁衣竟不再为侯府嫡女置办些别的衣物,蔡多多现在身上还穿着那身大红嫁衣。

“静儿,今日太子宴请四方,你同我一起去宫中吧。”言北阑脱下官服道。

蔡多多倒是不怯场,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竟站在门口准备就这么走了,言北阑哭笑不得地上前道:“静儿,这太子性子喜怒无常,且喜爱美人,你……”

他本不用事无巨细地把这些小细节都告诉她,许是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就忍不住出口。

蔡多多听了言北阑的话,义正辞严道:“相公你放心,就算我长得像朵花,也是家花,绝不让外头的蜜蜂蜇了。”

言北阑掩头长叹,作孽啊!

最终言北阑还是从隔壁户部大人厨娘那里借了一套洗得灰白的衣服,蔡多多穿上后一照镜子就拉着她相公的衣角说道:“相公,你看我还需要在脸上抹两层煤炭灰吗?”

听了蔡多多的询问,言北阑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甚至打算去隔壁尚书家中借一点儿煤炭灰来。

……

随后相爷被夫人暴捶了一顿,捂着脑袋在马车角落里嘤嘤哭了。

太子这会儿早就搓着手等在外头了,见相府家的马车到了立马拉开帘子等着自己的小美人下车。

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灰袍的清秀佳人,太子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

蔡多多这会儿正想着事儿,突然一个小胖子就撩开了帘子,她二话不说又拉上了帘子,嘴里说道:“哪来的孩子,连相府的帘子都敢随便拉!”

言北阑噘着嘴戳了戳她的腰,随后附在她耳边道:“那可是当朝太子。”

蔡多多倒吸了一口凉气,趴在马车底板上偷偷从缝隙往外看去,就看见当朝太子捂着胸口一副要晕厥的样子,她急忙拉了拉言北阑的衣袖:“完了,太子要当街碰瓷了,我们现在快驾车回去!”

言北阑眼底有了三分笑意,他握着蔡多多的手道:“不怕。”

掌心的温度比呼吸间还高上几分,蔡多多的脸在这昏暗的马车里一点儿一点儿涨红,连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粉色,绵绵的细汗从自己的掌心中沁出,刚刚那句“不怕”安抚了心底的惶恐。

等两人下车时,太子已经独自一人坐在宴上饮酒了,苦酒入喉心作痛。

酒是冷的,美人是假的,当太子也没了滋味!

两人入席后,三人不说话,一个赛一个地喝酒,言北阑先倒了,就见自己的娘子依旧豪迈地拿着酒。太子许是醉了,也没了刚刚的丧气,摇摇晃晃就下来:“我,嗝,我听说蔡小姐才艺无双,娇俏可爱,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蔡多多也晃着身子道:“我闻当朝太子乃喜怒无常,怎奈不过是个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挥了挥手,脸上两团红晕道:“本太子宽宏大量不与你这妇人计较,我闻相夫人歌喉了得,不如唱一曲助兴!”

言北阑本是假寐,闻此言心中不适,还没等他起身就听见身旁那女子豪情万丈道:“那我就给客官唱一个!”

她用筷子在桌前几个杯子上来回轻敲找到了调子,十八摸的词一出口就把太子吓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厅前。

言北阑顾不上装醉,此刻也震惊地看着这个坦荡荡唱着风月曲的女人。

蔡多多酒上心头,声音不算柔和,但唱起曲子来倒是千转百回,言北阑看着他娘子唱着唱着就打了个嗝随后一头撞向那案桌,竟是睡了过去。

太子那一屁股坐下去酒也醒了大半,此刻看着蔡多多的样子无措地看向言北阑:“左相,这……”

言北阑稳稳地抱起蔡多多道:“拙荆不胜酒力多有得罪,太子海涵。”

“无碍,无碍。”

蔡多多被抱起来时,顺手揽住言北阑的脖子,醉醺醺地趴在他耳边道:“相公,这次不要把我摔在地上,太疼了。”

言北阑失笑,稳步往外走去,哪里还有当初弱不禁风的样子。

3.是心动的感觉

天渐渐冷了下来,相府的穿堂风也扯呼得紧。

自那一日太子私宅小聚之后,太子吓得突发高烧,整整三日未上朝,连早早不闻朝堂事的老皇帝都破天荒竖了耳朵问言北阑:“言相,朕那太子这几日去哪儿了?”

“回陛下,太子高烧不退正在府中休养。”

二皇子适当出列道:“皇兄定是为了国家安康累坏了身子,这是百姓之福祉,楚国之大幸。”

众臣同时低头呢喃道:“陛下万福。”

只听老皇帝一哼道:“朕虽老了可还不糊涂!言相你今日押太子去祖祠堂前反省三天!”

“臣遵旨。”言北阑颔首。

蔡多多抡着个大勺,热火朝天地翻着锅。她在酒楼里不仅要卖酒卖笑当然少不了去后厨当个帮厨,长此以往,她把那厨头的技艺也学了个七八分相似,这会儿手头虽只有寥寥数种蔬食,却让这狭小的厨房中芳香四溢,让人不由食欲大增。

带着太子恰巧路过自家门口的言相本意是只准备和夫人报备一声,可一到门口,那胖太子率先迈不开步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看着太子那被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的小眼睛,言北阑摇了摇头推开了门:“娘子!”

蔡多多小跑出来,小心地擦了擦手才开心地抱着言北阑道:“相公你回来了!”

随即她看到了地上那个馋涎滴破青石砖的太子失笑道:“太子快些进来。”

太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稍稍害羞道:“这……不太好意思吧。”

看了看太子的体形,又看了看自家相公孱弱的身子,蔡多多道:“那就劳烦太子在门口等臣妇帮相公带好饭。”

言北阑的眼睛就没从自家娘子身上移开过,见她故意戏耍太子帮声道:“太子社稷之躯,根本不需要吃五谷杂粮。”

太子气得胖脸涨红,随即闷头闷脑地冲向厨房。

蔡多多和言北阑对视了一眼,随即又娇羞地低下头去,缓缓伸出一只手,就看见言北阑握住她的手,牵着她朝家中走去。

厨房里,太子的嘴巴已经被塞满了,此刻被噎得翻着白眼:“水,给我水!”

等三人吃饱喝足,言北阑给蔡多多讲了要离开三日,蔡多多跑到自己屋中出来时带了个小包道:“相公,我同你一起去。”

太子剔着牙道:“相夫人此去甚妙,本太子第一个同意。”

言北阑看了看蔡多多脸上兴奋的表情,劝阻的话在嘴边又下去了,最后拿指腹按了按娘子的翘唇道:“依你。”

帝王祠堂不远,就在燕京附近的金台山上,三人没带随从懒散地从城中出发花了半日才到,太子一到就被祠堂的僧人请去祖祠前跪拜。

蔡多多看这一切都新奇不已,这会儿正看着房子的窗户,她拉了拉言北阑的袖子道:“相公,等以后咱们有钱了也换个雕花大窗户吧。”

言北阑皱了皱鼻子道:“那本相为了早日达成夫人的要求,以后下朝之后就去东街支个摊子算卦,不出三十年定可换这雕花窗。”

一听这价格,蔡多多摇了摇头:“那咱家那透风大窗也挺好的,不换也不打紧。”

说着还是恋恋不舍地多摸了一下这窗户,言北阑不经意地问道:“蔡府也是侯门,虽如今不比前朝但还是燕京数得上名头的世家。”

“嘁,我还没来得及看那窗户是雕花的还是通风的就……”蔡多多这话不过脑子,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就噤声了。

言北阑心中自有了思量,若说京中传言过甚也不应当如此夸大其词,把目不识丁之人传得神乎其神还捧上了燕京才女的位置。

果真是个冒牌货。

两人之间没再说话,原本的温情仿佛被人捅了个窟窿,风吹得人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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