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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丨歌唱在暮色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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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唱在暮色中

文/石清华

吃完团圆饭,酒酣耳热、迈着碎步下楼去看看小镇暮色。

进入街道,浓浓的火药味扑面而来。烟花、鞭炮燃放后的淡淡青烟,萦绕、徘徊在两旁的树梢。上午还拥挤不堪的狭长街道变得宽阔起来。

高一脚低一脚地探索着前行。丝丝凉风从耳边拂过,特别舒心,顿觉神清气爽。好事的目光到处游荡,似乎要把这个世界看个够。

街道两边大多是两三层的楼房,少有四、五层的。偶有稻草房,打着泥巴墙,门前一根高高的竹竿穿过屋檐挂着一面条形旗,上书轻轻摇拽的“杏花村”。也有一些平房,那多是青砖黑瓦、屋脊走兽、翘角飞檐,显得古色古香。也许是房主人不肯让祖业毁在自己手里,也许是对先辈的尊重和思念,也许是要将历史文化传承下去,让后人一睹其风采。

丰富多彩的房舍,都像得了什么号令似的:家家都贴上了鲜艳的对联。诸如“声声爆竹声声福,点点梅花点点春”“美酒一杯辞旧岁,红梅万朵迎新春”“九州瑞气迎春到,四海祥云降福来”等等。户户都挂上灯笼。尽管形状各异,大小不一,却全是红色。灯笼上都有不同色彩的短语:“恭喜发财”“招财进宝”“幸福吉祥”等等。红黄相配,红色为主,很是得体。欢快的乐曲,美妙的歌声,时不时地从千家万户的门窗间钻到街上,增添了节日的喜庆。

踩在厚厚的碎纸上,软软的,偶尔露着的火星,眨呀眨的。走着走着,就有个别调皮的鞭炮“砰”的一下,吓你一跳,赶紧朝旁一躲,却碰到了像我一样的闲逛者。“老兄,你酒喝醉了吧?”“哎,对不起,没什么事吧?”“没事,你也出来看看?”“这年头有吃有喝、安居乐业、阖家团聚,高兴起来就想出来转转。”“哈哈哈”地笑过之后,继续各自游逛。路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爆炸了的炮衣,大大小小的正方体、长方体、圆柱体等烟花外壳,或立或卧、憨态可掬,有的还披着漂亮的花衣,但你得小心点,不能随意亲近。要是有个别藏着的坏蛋一发脾气,不炸你个人仰马翻,也会吓你一大跳。不过,这种机遇可能和中大奖一样难。

每走一段,就有三五个垃圾桶,平时挺合适的,今日怎么就这么小家子气呢?竟然不肯接纳各家各户送来的货物,将不少的抛弃在外,弄得到处都是。软的硬的、轻的重的、干的稀的、香的臭的,什么都有,散发着阵阵莫名的气味。原本很爽的行人都掩鼻而过,很有点扫兴。

先还高高在上的暮色也放下身姿,向我靠近,大约也想窥探这人间的快乐吧。树梢上的青烟,远处的雾霭,彼此融合,小镇便朦胧在烟雾中。欢乐的说笑渐渐变小,勃蓬的兴致慢慢变凉。各色垃圾时不时地抢占目光,复杂的气味却偏爱鼻孔。说来也怪,你越不想见,越不想闻,可见闻的却越多。不看也罢,又心有不甘,也许还有令人心动的地方。正犹豫不决时,从远处传来了轻快的乐曲。寻声望去,但见清洁车正缓缓驶来。渐行渐近,已是一目了然。

清洁车在前面徐徐而进,街道两边的路灯下一边四人,身穿红色马甲,系浅黄色腰带,闪着荧光。清洁工年龄大约在50岁至60岁之间,男女都有。四人一组,一人拖着小车,两边车把上挂着洒水壶,负责洒水和拖垃圾。两人拿着竹扫把,躬着腰,用力清扫,不放过哪怕一小片碎纸。拖车人在扫过的街面喷洒一些水,那四处飞窜的尘埃就老实多了。一人一手拿着小扫把,一手拿着铁撮箕,弯下身去撮,伸起腰来倒入小拖车。拖车满时装入卡车,卡车满时开走,另一卡车上。循环往复,动作简单,谁都会做,可愿意做的人却不多。

我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们,用尊重的语气和他们闲聊。“师傅,你们要多长时间扫完?”“平时时间要短一点,今天垃圾多,时间要长一点。”“是不是很累?”“有点累。”“你们愿不愿意干?”“又脏又累工资低,连家人都被人看不起。”“那你们可以不干呀。”“要穿衣吃饭呗,再说总得有人干啦。”

话不豪壮,也不高雅,但却真实。

清洁车过后,街道换新装。干净的水泥路面泛着白光,高处的灯笼与轻轻晃悠的枝丫犬牙交错,画在街道上,听人说是意象派画家的杰作,很是好看。行道树如哨兵般为愉悦的人们站岗,高高低低的房屋,伫立在街道两旁,同享人们的欢乐:麻将声声、甜歌阵阵、笑语盈盈。闲逛者们先前的些许不快一扫而光。

那渐渐远去的红色马甲,是暮霭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美了街道,美了人间。

那轻快的乐曲挤满街道,传向千家万户,传向远方,传向世界。

(年2月23日)

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

壹点号真言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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