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忆暖红梅（1）记夫在困厄，幽于缄口，自古得意而踏春风，命舛（chuan）而搔笔头，如是而已。壬午夏仲，斯年清风袭人，韶华撩心，同父趋红梅园。初至，菡萏竞开，尽许佳名。列似尊姝两立，意胜仙胎芳馥，冰妍兀姿，娇态万千。余彳亍而纷嘘飞，周环柳绦，蝶飞蔚然，漫天幕而浸碧湖。湖有两三喧舟，爽笑残笛，橹木琮琤(congcheng)，悠杳旷远。如东南，舒然过玉桥，俊鸽翯翯（hehe），刹时惊翀（chong），继而友行人，至客两肩，遂而给谷粒，咕咕应谢，甚得欢喜。园内绿草阴翳，参木挡灼光，青衢使足凉，跫音笃笃，私语常加。至于主园，轩亭神现，怪石奇置，仿兽如真，亭中有垂髫黄发，对弈风声，扬剑起舞，宛若琼池。余渐昏迷不得归，四处胜景，悦人耳目。尔后，又穿竹取木，突遇大佛，余惊愕而绕之观摩，仅得一隅尔。余天性尚古迹，便又凝目幽思，料此建成，可否有帝王将相幸驾参帏，或必有宫廷匠师亲修，宁得如此神貌，堪人赞口。暮游，吾至桃源两三片，而未见蝶飞莺舞，源头亦有小渠沟，涓涓不止，有芭蕉亭立，泉上一古寺，寺不大，余未尝至，只瞥一碑文，谓之东坡尝同一古僧在此修禅，觉之甚好。品东坡之诗文，何能轻得此文才乎？暗笑当年之轻薄，何匹于圣人兮？吾心之常在，便在登塔一事。兹乃常州第一古塔，人称“文笔塔”，塔有七层，颇有古色，吾父子两人，登之至顶，观全市繁景，上顶天穹而华发在，下临青土而步稳坚。方觉盛年在握，便谓父曰：“父！吾两人今日欣然驻此，经年复至此又何如？”父曰：“昌，则春意满园，畅快欢至；厄，则昏天暗地，心灰涕洒。”余点头而觉新奇。观后二年，吾令父带我复去观园，父不许。后一年，余又请，父又不许，凡此三回。今年离初至之时四年有余，父终允诺，会园林大修，恨不入内，只得围外园跻望瞻观，能得少许故景。当年之境遇必不在矣。嘻，悬隔四年而终至此，憾矣！话在当年，吾遇一人，青春冰丽，亦闯心扉而后觉，寐佳梦而后暗醒，念之有余，闺处常州。余仅同其擦肩几遭，眉目甚少，见时相避，避后重恨。其姓名仍不明，知其张姓，却终不谙心迹。过后几年，余学业颠簸，更无昌顺无忧之境，失落之时便以诗词秉意，以表衷心，惟思念之日厚，终归芳心于寸草，失流年于烟华，梦秋波于迷梦，观容老而忆朝霞！故曰：人生盛地，频至而殷忧：一旦身羁梦萦，可至而道约束，便无奈乎！一地一人，抛凡尘而至何易？但终因少年心事，学而无成，功名未就，尚不宜轻谈此遇，亦应怨何人乎？其必曰：人生一遭而茹苦，终无至美而归静水，美人意而顺天道，亦是宇宙乎！似吾至红梅，一至喜，二至忧，三至则暮远矣！零六年八月二十九日。注释：（1）红梅园：常州红梅公园。后序：二零零八年五月三十日，我于书房自习（高邮），距高考仅有七日，觉时事之无聊，忆往斯年。曾金榜题名之时荣占一绝：十七春秋一生勤，知有难事犯此行。应知平地本无异，地动天浮造嵬嵬。愿此一生不松懈，驽马不屈何畏骐。此意若能存长久，视逆草芥亦何如？时去三年，眼看壮志难酬，不禁慨叹。又觉流年如梦，三年之内，竟也有人事相异之状，不觉潸然。闲聊之余，听时人评我，不禁郁郁，内心泠然。独处之时，面镜自观，常恨心事重重，恶习难易，志复难酬，却难顾及时遇，爽然自失。念故负，时有向佛归隐之感，未尝语人。该晚，见二年前所作之文，又忆起六年前红梅一游，印象至深，至愈思愈明，但想佳人已远，此生恐无缘再会，淡看尘世撩人，默然无语，望毕神思。故以习文怀旧，以断情思。续补：《梦回故梦》自古文才尚飘然，无复故梦为红颜。相思难度天涯意，故园花草尚依然？浮踪浪蕊成新己，一曲漂泊月笙寒。梅花有心开几度，春风已过桃花残。译文：自古以来，优美的文思都是超脱不群的。旧梦难期，如今再也不能为故人作一首词了。我的相思想传达给你，但又畏惧天涯遥远，你的思绪难测。我想问一下：我们曾经相遇的地方，那里的花草可否还象昔时一样？想想古人柳永、姜夔，他们漂泊一生，清贫无靠，却依然有红颜知己倾心相随，他们在流浪的小舟上为心爱的人吹笙，心中可否有过阵阵寒意。梅花暗含我的心意，春去秋来，不知开了多少次，你可知道？可如今已是春暮，桃花已经谢了，一切再也没有当年的心境。声明：本文是天涯从此相忆暖的原创文章，禁止转载，抄袭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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